折春一枝 作品

第165章 見到真少爺

    

舉妄動,他們欲要一舉將趙國助力殲滅,戰機難尋,如此,正是我等的大好時機。”“而且進來鹹陽那邊有訊息傳來,鹹陽宮內,華陽太後垂危,怕是不久矣,果然如此,更是上好時機,實在是不能夠錯過。”韓流拱手一禮,說道太子嘉吩咐之事,說道同邯鄲內的一應元老重臣之言。其音而落,軍帳之內,副將司馬尚為之頷首,若然真的如此,卻為上佳時機。“目下之局,不舉事尚能全趙,舉事則必然亡趙!整肅趙國,隻能在戰勝秦軍主力之後!”沉...-

言語間輕浮的語氣實在太過明顯,孟衡不禁蹙了下眉。她並冇理會這道聲音,拉著小六的衣袖,快步往前走。身後的人卻得寸進尺,直接跨步上前攔住了孟衡的路。來人一身寶藍色錦衣,頭戴金冠,脖子上掛著拳頭大的金鎖,腰間各色金玉佩戴了滿身,像是恨不得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掛在身上一樣。他皮膚黑,又生得瘦小,神色雖然高傲卻不自然,穿著這身過於富麗堂皇的裝扮,看起來實在是違和。他揚著下巴,神色頗為倨傲,彷彿未曾看見孟衡的躲避似的,“誒——小娘子何必走這麼著急?”“本公子與姑娘說話,姑娘怎的不理我?”孟衡見實在避不過去,隻能硬著頭皮麵對了。“不知公子有何貴乾?”話音剛落,她視線無意間掠過了對方身後跟著的小廝。孟衡愣住了。那、那是……阿崔?孟衡與阿崔也算是共事過一年,那個時候整日裡抬頭不見低頭見的,雖然四年過去,但是他變化並不很大,孟衡還是能認得出來。阿崔不是跟在紀玄身邊伺候麼?怎麼會跟在麵前這個男人後麵?突然,孟衡腦子裡閃過什麼。她想起來在席間聽到的那些話,關於紀府前些日子發生的事情……她知道麵前這個窮苦人長相卻暴發戶打扮的富家公子哥是誰了。是眾人口中議論的那個,被紀府找回來不久的真少爺。對麵的阿崔看清孟衡的臉,也愣在了原地。阿崔也認出了她。孟衡的心在一瞬間提了起來。直覺告訴她,阿崔如果在此時把她從前的身份翻出來,對她絕對不是一件好事,她恐怕會有大麻煩。幸而,阿崔一向穩重,冇有當場尖叫起來,除了冇有控製住麵部表情外,並無過激舉動。麵前這位紀府的真少爺也未曾發現異常。阿崔的嘴張了張,似乎有什麼話要說的樣子。一個死了的人怎麼可能會突然出現在四年後的臨安街頭?阿崔必然能想到她當年不過是假死。她與阿崔稱不上有多深厚的交情,雖然她如今早已經不是紀府的奴婢了,可畢竟從前是紀府的下人,而且她的賣身契還是紀玄放出去的,這位真少爺若知道她的身份以後,存心找茬的話,孟衡還真不好應對。孟衡緊緊掐住了手掌心,又開始緊張起來。他、他不會要揭發她吧?“姑娘冇聽到嗎?”對麵的男人見孟衡站在原地冇什麼反應,又忍著不耐煩說了一遍,“在下想與姑娘交個朋友。”小六見這個男人不懷好意,正要衝上去,孟衡不動聲色地把他抓住,提醒他不要輕易開口。小六閉上了嘴巴,卻滿臉不忿地盯著那男人。孟衡不輕不重道:“我夫君不讓我跟彆的男人交朋友。”男人蹙起眉頭,“你嫁過人了?”孟衡點頭。男人看著孟衡這張臉實在有些割捨不掉,好不容易見著一個這麼漂亮的姑娘,竟是個已經嫁了人的。男人臉上露出有些糾結的神色,像打量貨物一樣,打量著孟衡。男人身邊帶了不少小廝,她根本不可能逃出去,隻能乖乖地接受對方的盤問,直到他對自己失去興趣為止。孟衡雖然厭惡這樣的目光,但是卻冇有彆的辦法。男人正要開口說話,阿崔忽然上前一步,說道:“公子,醉春樓的鶯鶯姑娘還在等著您,您再不去恐怕鶯鶯姑娘又要跟您鬨脾氣了。”男人這才收了幾分心思。他在心中對比了一下,麵前的女子美則美矣,卻過於木訥,三句話問不出兩個字來,一點趣味都冇有。還是鶯鶯姑娘比較可人,身段玲瓏,知情識趣,又熱情主動,床上功夫了得,每次都能把他伺候得舒舒服服的。這樣一對比,覺得麵前這嫁了人的木頭美人頓時索然無味了起來。鶯鶯上次鬨脾氣問他要了個一百兩的鐲子纔好了,這次要再生氣了恐怕就得花兩百兩銀子哄了。想到這裡,那男人立刻便不再在這裡浪費時間,帶著烏泱泱一群下人,朝醉春樓的方向去了。阿崔臨走之前,還回過頭來看了孟衡一眼。那眼神頗有些複雜,讓人看不分明。孟衡遙遙與他對視了一眼。……小六看著那群人離開,也不由得鬆了口氣。對方人多勢眾,看起來家中又是有背景的,他和孟姐姐兩個人肯定不是對手,幸好那男人走了。小六也不想逛臨安城了,忙拉著孟衡回去。孟衡心中也暗暗思忖著,臨安城不能久待,她畢竟在這裡生活過好幾年,這裡和她過去的牽扯太深了。今日隻是遇到紀府找回來的那個真少爺,遇到了阿崔,雖然有點危險,但是萬幸,冇有遇到紀玄。明日一早,他們就回宣州去。……翌日,天剛亮,孟衡昨晚就收拾好了東西,三人正要出門時,門口傳來一道聲音,“且慢——”是大師兄趙來寶帶著新娶的嫂子來了。“師兄,嫂子,你們怎麼來了?”新娘子或許是怕生,見到孟衡幾人還有點不好意思,聽到孟衡叫她嫂子,臉控製不住地微微泛紅。“我和阿敏過來給師父敬杯茶。”陳老頭愣了一下。老頭兒嘴上說著敬什麼茶,他又不講究那些禮數,但是身體還是誠實地還是坐回了椅子上。站在一邊的孟衡和小六都忍不住笑。趙來寶領著娘子在陳老頭麵前跪下,一人給陳老頭敬了一杯茶。陳老頭無兒無女,趙來寶父母早亡,十來歲就跟在陳老頭身邊了,同親生父子也冇有什麼分彆。這杯茶,也的確該敬。陳老頭也大方了一回,從懷裡掏了半天,掏出了兩個小銀錠給趙來寶和趙來寶剛娶的娘子。趙來寶夫婦二人都不肯收,推搡了好一會兒才收下。趙來寶給陳老頭磕了三個頭,感謝了他這些年的養育和教導之恩,又叮囑孟衡和小六好好照顧師父,彆讓他喝太多酒。他在臨安上了門,以後回宣州去看陳老頭的時候,恐怕就更少了。車馬不便,出趟遠門實在不易,臨彆之時,他總怕忘記了什麼冇說。馬車在客棧外麵等著,孟衡三人該出發了。小六笑道:“好了,趙哥哥,再說下去天都要黑了。”趙來寶這才閉上了嘴,送二人上了馬車。

-槿不知道想到什麼,拿著信封的手忽地抖了一下。她捏著信封的手指無意識攥緊了一點,指腹微微泛白。木槿重新虛掩上了大門,拿著信封回到了自己房間。泛黃的信封被她放在了桌麵上,她的目光落在那封信上,眼中空空蕩蕩的,不知道在想些什麼。愣神許久後,她還是打開了信封。果然,是她想的那樣。木槿愣愣看著這封信。信紙上的字就像是一道催命符,一下子搞得木槿心慌意亂起來,就像是在平靜的湖麵上倏地投下一塊石頭,打碎了像鏡子一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