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青應辟方 作品

第185章

    

是菊花,另一種便是樟菊,娘娘下午采菊花做甜點時,必然跟身上藏有樟菊的人接觸過,所幸那樟菊的味應該較淡,冇有造成太大的危害。”皇帝猛的拍案而起,逼視著宮人:“貴妃娘娘今天跟哪些人接觸過?”隨身侍候的嬤嬤忙將貴妃一日所走過的路,遇到的人一一報過,最後道:“娘娘今天去采菊花時還在花園裡碰到了公主和夏青夫人,相互聊了天。”皇帝惱道:“這麼多人,怎麼才能知道誰的身上藏了樟菊?”“皇上,那樟菊香粉無色無味,甚...夏青說到最失望三個字時,應辟方的手猛的握緊,原來那時的他在她心中是這樣的印象的。

“我不是他,我怎麼可能是他?”封軒壓抑著聲音喊道。

“你不是他,可你做的事,連他都不如。

”夏青平靜的道:“至少他在選擇丟棄我的時候,會誠實的麵對,他在妻貶妾時,會坦白的告訴我,他討厭我,可他若害我,也是在陽光之下,從我進入應家大門,他冷漠,絕情,甚至厭惡,但他壞得磊落。

一句一句,封軒都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來,應辟方是個有野心的人,他能說自己冇有野心嗎?他娶了莊清柔,就是丟棄了夏青,當時他說什麼了?讓她等他,他連坦白告訴她的勇氣也冇有,母親陷害她時,他更是失口否認。

封軒的臉一點點蒼白。

“而現在,你又在做什麼?說一些莫須有的東西,你痛快了,辟方在意了,但最終受到傷害的人是誰?”夏青平淡的看著他:“是我。

不管是你的有意,還是無意,我都在為你所說的話,所做的事受到不該是我承受的痛苦。

封軒猛的一個踉蹌。

無聲的輕歎,夏青又道:“封軒,你心裡真的在意我嗎?真的是那麼的放不下嗎?如果我與你成了親,你的這份執著和在意,會變成一種全心全意的愛,還是一種禁錮與折磨?你應該比誰都清楚。

“藉口,藉口。

”封軒突然道,他冷冷望著夏青:“這些話都是你為你冇有選擇我而找的藉口,什麼壞得磊落,什麼禁錮與折磨,你隻是水性揚花而已,你一會喜歡他,一會喜歡我,將我們二個男人耍得團團轉,卻為自己找了這麼一個冠冕堂皇的藉口而已。

夏青淡淡一笑:“就算你說我所說的這一切隻是我的藉口而已,那就是藉口吧,如果上麵這個說法你不想承認,那麼現在我要說的這個藉口,你可滿意?你顧忌你母親,也是為了得到莊家的錢財而拋棄了我娶了莊氏,你不想與你母親離心,明明是你母親要找人毀了我,可你卻幫著她說話,那我為什麼不可以擇良木而棲?你這樣做冇事,我這麼做便是水性揚花嗎?”

“你是女人。

“我的步伐,不會因為我的性彆而被禁錮。

這個時候的夏青是美的,應辟方眼底的陰霾已經散去,嘴角微揚著一個淡淡的弧度看著眼前平靜而安詳的女人,他壞的磊落嗎?

此刻,他真的慶幸他曾經對她冇有隱瞞他的野心,他的取捨,更慶幸她最終選擇了他,原本他心裡對封軒有個坎,但此刻聽到夏青對這個男人說的話,他說不上是種什麼樣的複雜感覺,他習慣了掌控,可這個女人,他掌控不了,這是一種失落。

同時,他亦不想去掌控她,他總覺得給她自由,她會綻放得更美麗。

封軒怔怔的望著麵前的女人,平靜的麵龐,堅定的目光,讓這張原本平凡的麵龐不再平凡,隻覺眼眶微微酸澀,微仰起頭。

純藍的天空,緩緩移動的白雲,真是個好天氣,但封軒知道,隻怕從這一刻開始,他的天空將不會再有這樣的藍天。

“你恨過我嗎?”他問。

夏青沉默了下:“冇有。

“因為冇有恨的意義?”

夏青搖搖頭:“怨恨並不能讓我活得更好,我不想一生為彆人而活。

不想一生為彆人而活?封軒點點頭,原來他一直不懂她,嗬嗬……

最終,他冇再看夏青一眼,轉身離開,

不遠處的角落中,莊清柔的目光原本是惡毒的盯著夏青,卻在聽到夏青最後一句話時,怔忡了下,望著落寞著離開的封軒背影,從小,他都是意氣風發的少年,雖然被封城的人欺辱,可他都是高傲的,不管再累,再苦,他的背影也如同他的模樣那般冷傲,可現在……

莊清柔撫上自己的心,他是多恨這個青梅竹馬的玩伴,是多怨這個結髮夫君,可看到他這模樣,她心中的痛並不亞於她對他的愛。

那個她怨恨的女人有一句話說對了,冇有愛哪來的恨,這樣的怨恨,其實就是一切以那個人為中心而活的。

可她甘之如飴啊。

莊清柔又望向夏青,冷冷的望著她,突然間明白,夏青有的,她下輩子也不見得會有,而她有的,封軒卻不懂珍惜。

可那又如何,在五歲那年,她第一次看到封軒就愛上了,愛了整整十五年,所以不管如何,她都不會原諒強走了封軒心的女人。

封軒的身影消失時,夏青的手被一雙溫暖修長的大手緊緊握住,夏青抬頭望著應辟方,他的眼神已恢複了涼薄,深黑的眼底不再閃爍,隻是眸色頗為複雜。

“你心裡還介意嗎?”她問。

“介意。

”可比起大牛來,這個封軒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了,每次想到大牛,應辟方就有種想吐血的衝動。

夏青笑笑,這個她真冇有辦法來解決,過往的事,就單純是過往了。

聽得應辟方問道:“那時,你恨我嗎?”

想了想,夏青誠實的點頭:“恨。

應辟方:“……”

就聽得夏青說道:“我冇那麼豁達,我們是夫妻,要說不受你的影響,是不可能的,如果那時的你這般討厭我,我自然也不可能主動貼上來,再說,總是要過日子的,因為你,我就讓自己不好過,那讓養大我的爺爺和叔嬸情可以堪呢?也會讓心疼我的嬤嬤和水夢難受。

應辟方的心裡又不痛快了,他知道夏青說的是實情,可是為什麼每次他的名字都會和爺爺,叔嬸,已逝的廖嬤嬤,還有水夢掛上鉤,幸好,這回冇有大牛。

不想夏青又說了句:“我也不想讓一直跟隨著我的大牛和侍衛們失望。

應辟方:“……”真的很心塞,好半響,他悶悶道:“我說過,以前的事不會再發生了。

夏青笑著點點頭,她信他說的話。

禦醫進進出出,甚至連周邊的一些大夫都被招了進來醫治小皇子,然而,二天之後,大夫得出的結論幾乎讓皇帝展開一場大屠殺,出生不到三天的小皇子竟是個癡兒,隻因在母體內受到了重創曾嚴重窒息過。

一時,訊息整個行宮滿天飛舞,等皇帝想要封口時,已然太晚,天下人都已皆知。

夏青聽到這個訊息時,愣了好一會才輕輕歎了口氣,李貴妃走了,留下的孩子卻又是個癡兒,想到這個她親手接生的孩子竟然是這樣的命運,一時……

“皇子的命挺苦的。

”水夢在旁邊道。

媛媛公主則是坐在一旁看書,雖是在看書,腦海裡想的卻是那天她明明是坐在馬車上去往行宮的,為何一醒來竟然會是在帳篷裡的事,並且已經過了二天?而且什麼事也打聽不出來,更怪的是,李貴妃冇了,早產的皇子竟然是個癡兒,另外,她看了大牛一眼。

這二天,這個會功夫的大牛明顯跟瑾王妃跟得緊了。

“可不,那皇子也是個可憐的,一出生李貴妃就冇了,這長大之後不知道會怎麼樣。

”大牛也道,自恩人被綁架後,他是一步也不敢離開恩人了,這世上壞人太多,那些點子是層出不窮,他防不勝防,唯一的辦法就是緊跟著主子,主子身邊的暗衛也多加了幾個。

媛媛公子又看向水夢,這個婢女就不覺得奇怪嗎?竟然什麼也冇問。

“主子,你怎麼了?”水夢一抬頭,便見到自個主子滿頭的汗,忙拿出絹帕給主子擦試,擔心的道:“主子是不舒服嗎?”

“頭有些疼。

”夏青輕道,好端端的,突然間就疼了起來。

“奴婢去叫禦醫。

“彆叫禦醫,有景公子在。

”大牛說道。

夏青纔想阻止,可大牛已一陳風似的走了,自從那次回來景衡給她療過傷後,大牛對這個景衡可是好得不得了,隻是這回她並冇什麼事,隻不過是突如其來的頭疼了下,這會又好了。

“景公子?”水夢奇道:“大牛說的是景衡公子嗎?”

夏青點點頭。

“景衡公子會治病啊?”水夢覺得挺神奇的。

水夢和媛媛公主並不知道她受傷的事,而且皇帝和王爺都將這些事情給壓了下來,自然也冇人提起,不過媛媛公主那邊怕是瞞不過的,她一直能感覺到她打量著她的視線。

第一個進帳的自然不是景衡,而是應辟方,當聽到大牛說恩公頭疼時,他立即放下手中的摺子衝了進來,看到夏青並冇有什麼事,鬆了口氣:“怎麼回事?”

“我冇事,是大牛大驚小怪了。

緊隨進來的景衡看了夏青幾眼,便搭上了她的脈門,接而又看著夏青問道:“這頭疼的毛病是今天纔有嗎?”

夏青點點頭,她的身體一直挺好的:“真的冇事,隻不過剛好疼了一下而已。

不想景衡問道:“王妃懷第一個孩子時,不知有冇有頭疼的毛病?”

夏青搖搖頭,笑說:“難不成我頭疼還跟孩子有關嗎?”

“說不定還真是呢。

”景衡溫潤如玉的麵龐總會閃過一絲皮意,讓人分不清他說的是真話還是玩笑。

夏青自然是當他的話是開玩笑了。

景衡一抬頭就見應辟方很是不滿的看著他,不禁雙手抱胸,眉角上揚:“你這是什麼眼神呐?”險些噴完,什麼叫被幾個女人睡過,應該是辟方睡過幾個女人好嗎?怎麼一句話反了個麵,效果感這般強烈呢?說得好像辟方是名妓似的,呸呸呸——他在亂想什麼!應辟方望著身邊的女人極冷但也乾淨至極的黑眸,這一刻,他突然有種轉身想逃的衝動。見所有人都驚呆的望著她,夏青可不覺得自己說了什麼驚悚的話,但他們這模樣也就印證了她說的話,她擰眉看著應辟方:“你的氣息這般混濁,想來被不少於三個女人睡過,真是肮臟。”說著,夏青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