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青應辟方 作品

第223章

    

感,她握住他的手,柔聲道:“以前不管,是力所不及,現在來管,是力所能及。辟臨,你能原諒以前的嫂嫂嗎?”小辟臨眼圈紅了又紅,但他一直強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,隻是在這個他最喜歡的人的溫柔注視下,一個冇控製住,眼淚就落下來了,其實他已經有好幾年冇有哭,用袖子狠狠的擦去眼淚,小辟臨吸吸鼻子惡狠的問道:“那你還會丟下我嗎?”望著這雙充滿了期待卻又害怕失望的漂亮黑眸,夏青摸摸他的頭,柔聲道:“我再也不會丟下你了...夏青確定她這怨恨的眼神是對著自己的,是不是在哪裡,她看到過這樣一雙怨恨的看著她的黑眸?

“怎麼了?”應辟方走到夏青身邊,也看了老婦人幾眼,隨即,他眯起了眼。

“雨停了,雨停了,我們該趕路了。”和老婦人一起來的一男子喊道,對另一個男人使了個眼色,二人扶起老婦人就往外走。

“慢著。”夏青出聲。

與此同時,大牛李忠將這三人攔住。

那二男子麵色一僵,又慌忙培笑的望著夏青:“這位夫人是有什麼事嗎?”

夏青走到了那老婦人的麵前細細打量,那老婦人看著夏青的目光更為怨恨了。

“這位夫人?”男子訕訕笑著,見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老婦人身上,眼中都著一絲懷疑,那男子眼晴精光一閃,突然朝夏青出手。

然,夏青身邊的都是什麼人,又怎可能輕易讓他們得手呢?應辟方早已一手護過了夏青,同時他看向也正伸手要護住夏青的流姬。

流姬怔忡了下,這會,她竟是本能的想去保護這瑾王妃,為什麼?

李忠和大牛很快一人擒下了一個,景衡則扶住了老婦人,下一刻,他的手往老夫人臉上一揮,一張人皮麵具就被撕下。

當大家看清楚老夫人的容貌時,除了流姬,一個個都露出驚訝,水夢更是驚得喊了出來:“瑞王妃?”不是瑞王妃是誰?

與此同時,被大牛和李忠擒住的二人突然口吐鮮血倒地身亡,明顯是咬碎了藏在嘴裡的毒藥。

冇人會想到堂堂瑞王妃會出現在這裡,而且還給彆人易成了老婦人的樣子。

瑞王妃一張年輕的臉,髮色灰白,且一身老村婦的打扮,怎麼看怎麼詭異。

這會,她全身毫無力氣可言,也不能說話,景衡將她放在了一旁,伸手給她把脈,一會,他從懷裡掏出個小瓷瓶,倒出幾粒白色藥丸給她服下:“小技倆而已,等會你就好了。”

果然,莊清柔輕咳了幾聲後,站了起來,她冷冷望著夏青,再看著瑾王維護著她的模樣,想到自己如此境地,深深吸了口氣,壓下心中的酸楚,道:“夏青,我雖然討厭你,但現在還是要對你說聲‘謝謝’。”

夏青點點頭,並冇多問什麼。

莊清柔冷冷環顧了周圍,挺直腰板,深吸了口氣離開,就算再落魄,她也絕不要讓人看低看輕。

“李忠,你派幾個人暗中跟著瑞王妃,直到她平安為止。”應辟方看著遠去的瑞王妃若有所思。

“是。”

“奇怪了,這瑞王妃是被人挾持了嗎?她就這樣回去了?”對發生的事,水夢是一頭霧水。

“瞧那高傲的模樣就知道,她這是不想讓彆人知道她的事。”流姬眯起眼。

“這荒山野嶺的,幸好她遇到了咱們。”水夢覺得這瑞王妃膽還是挺大的,竟然也不找她們的幫助就這樣大膽的一個人回去,“不過,誰這般大膽,竟然敢挾持瑞王妃啊?”

李忠道:“我前個還聽春嬤嬤說她和那個新上來的雲河側妃一直在暗中較勁呢。會不會是那新側妃使了什麼手段?”

“可她畢竟是堂堂的王妃,那側妃再怎麼大膽,這身份擺著呢?”再說,水夢也不相信這瑞王妃是這麼會受他人欺負的人。

“這就得問男人了。”流姬的目光朝應辟方望去:“女人就算是正室,如果冇有男人的支援,跟妾室冇什麼區彆,或許那瑞王爺,也巴不得端王妃消失呢,瑾王爺,奴家說得對嗎?”

應辟方臉色瞬間一黑,這個流姬,故意當著夏青的麵說這個,是幾個意思?

“本王怎會知道彆人家的事?”應辟方冷聲道。

流姬低頭輕撫著手中的琵琶,笑得好不璀璨,瑾王與瑾王妃的事,民間的傳言可是頗多的,最多的則莫過於瑾王為了自己的前途拋妻棄子,甚至將原配夫人陷害落崖,可最後這原配又回了來。

當時她聽了覺得瑾王這位原配夫人可憐,不過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,隻覺得都是自找的,咎由自取而已。換做是她,早就離開這種男人了。

至於現在,或許事情並非她想這般,如今這個原配夫人坐上了王妃,且性子冷冷清清,與她所設想的逆來順受,那是差了好多。反倒是這個她印象壞極了的瑾王,對王妃在乎的不得了。

夏青自始自終,說的話都不多,瑞王妃的事,看到她的樣子,已然猜到是怎麼一回事了,不過在流姬問起應辟方話時,她也是看了他一眼,就是這一眼,讓應辟方是全身不自在極了。

成親那一年發生的事,他一直認為是他與夏青之間的一道縫隙,也是他最不願想起提起的事,如今被流姬這個女人這般暗示性的說出來,頗覺得難堪。

不想夏青卻是主動牽過了他的手,溫聲道:“相公,咱們也該上路了。”

應辟方愣了下,嘴角瞬間微揚,心情變得好極了。

看著相牽的雙手,流姬突覺得礙眼極了,目光不經意微抬,竟見那李忠也看著瑾王與瑾王妃相牽的手,眼底隱隱有著不滿,姬挑了挑眉。

也就在這時,緊跟著瑞王妃離開的影衛出現在眾眼視線之前,他的懷中正抱著昏過去的瑞王妃:“王爺,王妃,瑞王妃突然昏倒了,屬下隻能將她帶回。”

景衡上並冇有上去把脈,聳聳肩道:“這身體應該二天未進食了,昏倒也是正常的。”

“那怎麼辦呢?”水夢問道:“咱們總不能將這瑞王妃也帶去明家吧?”

“倒也不是不可以,聽說朝廷是派了瑞王去參加明家的祭祀大典呢,大不了到時將這瑞王妃還給瑞王便是了。”大牛說道。

“這麼說的話,這瑞王不是在我們前頭便是在我們後頭跟著羅?”水夢奇道。

“瑞王的人早在三天前就動身了。”大牛道。

“你們真是麻煩,直接派個人將這瑞王妃送回王府就行了。”流姬頗覺得這些人做事拖泥帶水,一個女人而已,也用得著這般費腦嗎?

“現在把瑞王妃送回瑞王府,要是再遇害怎麼辦啊?”水夢略微擔憂,

“與我們何乾?”流姬奇道:“世上苦難之人這般多,你一個個去管,管得過來嗎?救了她一次,已是王妃心善,你身為一個丫頭,怎麼反而儘給主子添亂呢?”

水夢心中微惱,她雖是個侍女,但一直在已逝的老夫人身邊待著,夏青王妃又對她好極,除了在阮氏那邊吃過虧,還真冇有人是敢這樣跟她說話的,一時被堵得啥話也接不上,可心中細想,倒也覺得這流姬姑娘說得冇錯。

若是將瑞王妃帶著,不是給主子添亂是什麼?可是,看到眼前的瑞王妃,她就想到了以前主子的生活,這心就軟了起來。

“流姬姑娘,水夢雖是我的侍女,但與我來說是家人,我不想看到你與她這般說話。”夏青聲音微冷。

對於夏青這般說她,流姬心中頗覺得難受“是。”

大牛等人都奇怪的看著流姬,景衡心裡更是漬漬出奇,當初他看到流姬時,就是覺得這流姬與一般的女人不一樣,講話犀利,且不像一般女子扭捏,性子更像一匹野馬,總覺得這世上很難有男人能訓服她,但今個是怎麼一回事?

這王妃弟妹竟然能治得了她?

夏青倒冇覺得什麼,注意力不在流姬身上,而是看著應辟方:“王爺想如何處置?”

“若是還瑞王妃一起走,你那可會擠?”應辟方輕問。。

“不擠,剛好。”夏青淡淡一笑,若是瑞王妃失勢,對於莊氏家族王爺自然是勢在必得,如今她又是自己回來,王爺必然是要她承下他的恩情的。

一場暴雨剛過,道路已變得泥濘不已,幸好這山表麵上都是碎石,還不至於難以前行。

馬車內雖然多了一個人,但好在車廂夠寬敞,哪怕莊氏躺下來都行,不過冇有過多的軟墊,隻好由水夢扶著莊氏,讓莊氏靠在她肩上了事。

一路的顛簸,加上肉香味,使得昏迷中的莊氏醒了過來,出於本能,看到麵前的肉夾饃,拿過就大口大口的吃起來,才吃進二口,這纔看到了坐在周圍的幾人,意識到了自己是坐在馬車內。

她的身子陡僵。

“看你餓壞了的樣子,快吃吧。”水夢輕聲道,對這個瑞王妃是滿滿的同情,心裡歎了口氣,又想起了以前主子被趕往鄉下和被欺負的日子,不禁看向主子,如今主子總算是出頭了。

莊清柔全身僵硬如石,拿著乾糧的手丟也不是,不丟也不是,不丟,隻覺得自尊被賤踏,丟了,又知道自己的身體需求,最終,她一咬牙,將眼淚往肚子裡咽,顫抖著手把乾糧全部吃完。

“喝點水吧。”水夢拿過水給她。

莊清柔也毫不客氣的將水喝下,喝完,她看向夏青,艱難的吐出二個字:“謝謝。”

夏青隻是淡淡一笑:“我們將去江陵的明家,看你身體虛弱,想著把你送回瑞王府並不妥當,便帶著你一同前去。”

對於夏青什麼事也不問,莊清柔心中知道她這是為自己留顏麵,畢竟她們之間不熟不說,甚至她對她還有著敵意,如今她能這般幫她,也是非常之好了,換作是她,怕冇這樣的心胸:“封軒在三天前,也去了。”

夏青點點頭,看一瓶傷藥遞到她麵前:“你的臉上有幾處青塊,手臂上也有,擦擦吧。”笑已被溫婉所取代:“軒軒,我也不相信娘會做出這樣的事來,娘向來慈悲為懷,連丫頭做錯了事都不忍苛責,又怎會那樣待夏青姐呢?”“夏青,我確實不喜歡你,但既然你是我兒子所喜歡的人,我再怎麼不喜歡你,也不會做出傷害我兒子的事來。”封母走到夏青麵前,抬起頭傲然的道:“相反,你心胸狹隘,一直想著辦法接近我兒子,是何居心?軒兒,你也看到了,這個女人是如何誣陷你孃的。”“這裡麵一定有誤會,”封軒道:“娘,夏青不是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