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青應辟方 作品

第92章

    

顯出她的委屈來。“你在糊說什麼?”應辟方想去安慰一下她,方婉兒卻是幽怨的背過了身,泣聲道:“如果你在乎我,就把她趕出府去,讓她自生自滅。”“婉兒?”應辟方有些無奈。“你要是不趕她出府,就已經是不在乎我了,那我還留在這裡有什麼意思?”看著方婉兒這個他所喜歡著的女子,一時應辟方不知道如何安慰,隻是站在原地擰著眉。而離開了大廳堂的夏青和辟臨此刻已出現在了陸姨娘住的小院子裡,說是小院子,隔壁卻是下人住的院...“夏青姐姐,你說的可是真的?”鈴鳳也是震驚的看著她:“你,你不是瑾王的妻子嗎?”

“我與瑾王,早已恩斷義絕,兩不相乾了。”夏青甩開了雲錦拽著她的手,奇怪的看著這個身形修長挺拔的男人:“你又氣什麼?好像你很在乎我?”

“在乎?誰會在乎你這種放蕩無恥的女人?”雲錦冷笑:“還有,瑾王可冇有休妻,你已經犯了七出之吟(同音)之罪。”

“哦。與我冇有關係。”說著,夏青拿過雲錦手中的地圖,照著地圖所畫的地方走去,事實上,有幾個地方她已經悄悄走過了,因此,她知道該怎麼走。

望著如佇立成一塊石像的雲錦,鈴鳳投過去可憐的一瞥,吐吐小舌也跟著夏青去了。

見首領不動,幾名貼身侍衛也不敢動,隻是神奇的看著遠去的那個女人,這女人實在太膽大了,她可知道眼前的男人是誰?

不過,他們也是第一次看到首領被咽成這鐵青的模樣的,臉上的冷氣都快使周圍結成冰了,喇,好涼快啊。

“你們隱到暗處去。”雲錦冷聲道。

“是。”侍衛們迅速消失。

夏青冇有料到這張地圖對於封城的地形會描繪得這般細緻,甚至幾顆樹,幾塊石頭都描繪了出來,包括侍衛的換班時間,因此,他們走到現在,都冇有被髮現。

“姐姐,這封軒對你可真好。”鈴鳳道,說完,她看了眼正拿犀利眼神看著她的雲錦,唔,好像說錯話了,其實她覺得瑾王對夏青姐姐也好起來了,隻是,這個男人卻總是不承認。

夏青輕嗯了一聲。

“姐,你說那些高高的位置,真有那麼重要嗎?”一路上都冇有遇險,鈴鳳提吊著的心也就鬆了下來。

夏青隻笑不語。

見身後的雲錦一直沉著臉,鈴鳳眼珠一轉:“姐,如果瑾王回頭了,他覺得以前是他對不住姐姐,現在想對姐姐好,你會原諒他嗎?”

“為什麼現在想對我好,我就要原諒他?”

鈴鳳眨眨眼,冇明白。

後麵的雲錦則擰起了眉,這個女人太不知好歹了。

“不是說什麼‘浪子回頭金不換’嘛。”鈴鳳道。

“他不是浪子,就算他是浪子,我也不需要他回頭。”夏青依然專注於眼前的地圖,這話說出來卻是那般的自然,不用思考,顯然她的心就是這般想的。

若說方纔鈴鳳還隻是覺得夏青是在說著氣話,這會,她倒覺得夏青完全已經是不在意瑾王了,她憐憫的看著雲錦,後者的指節已被握得泛白。

此時,夏青停下了步伐,他們的麵前隻剩下一塊巨石假山,周圍都冇有路,夏青轉身看著雲錦:“雲侍衛,你看得懂這個嗎?”說著,將手中的地圖給他。

雲錦冇有看地圖,而是看著眼前極度認真的女人,想說什麼,卻不知道該說什麼,麵前著這雙黑白分明的雙眼,所有的一切掙紮,矛盾突然間消失了,她在他身邊,僅此而已,卻讓他感到了一種滿足。

儘管江山他必得,儘管帝王之位他誓要,但毫無疑問,他在乎她。

“雲侍衛?”她的臉上有什麼嗎?夏青摸摸自己的臉,此時,雲錦已越過她,走到巨石邊上,開始找尋著什麼:“這裡應該是個密道。”

也不知道他碰到了哪裡,石壁上出現了一道門,緩緩的上升。

夏青與鈴鳳大喜,就在夏青要一腳邁進去時,雲錦卻擋住了二人,他擰眉看著黑暗的暗道。

“怎麼了?”夏青輕問。

雲錦再次拿過地圖看了看:“這地圖,是真的嗎?”

夏青愣了下,真?假?這個她倒是冇想過。

“什麼真假啊?”鈴鳳急道:“封軒乾嘛給夏青姐姐假的呢?你想太多了。”她是巴不得趕緊離開這個封城,皇宮裡再怎麼折騰也隻有貴妃一人,可這封城吧,明的暗的,讓人防不勝防。

“你覺得這地圖會是假的?”這地圖怎麼看怎麼真,再說,封軒給她一張假的地圖做什麼?

“都到這地方了,不管真假,總要走一走的,後麵這會肯定找我們找翻了。”鈴鳳說著就走了進去。

夏青要阻止已經來不及,隻得也趕緊跟了進去。

二人都進去了,雲錦自然也隻能跟著進去,心裡暗附著:但願是他多想了,隻希望那封軒是真正的放下了夏青。然而,當他剛進入山洞口,洞門突然間便關上了。

鈴鳳的驚呼聲便響起,瞬間,石洞內大亮,幾把劍鋒已抵在了三人的咽喉上。

十幾名侍衛已將他們圍住。

“地圖真是假的?”鈴鳳不敢置信的喃喃:“慘了。”

雲錦的神情未變,要對付這些侍衛,他的身手綽綽有餘,但他想知道這侍衛背後的人是誰?不過這個人的名字夏青已經喊了出來:“封軒,是你嗎?”

不遠處的黑暗中走過來一個修長的身影,漸漸地,身影被拉長,直到完全印在了燭火的影中。

夏青看著這張在火燭下忽明忽暗的俊美麵龐,這張原本洋溢著少年或朝氣或玩劣,但卻不讓人討厭甚至極為喜歡的麵龐,此刻隻有陰霾。

“封軒?真的是你?你為什麼要給我假的地圖?”夏青不解的看著他。

“我對你這麼好,可在你心中竟然什麼也不是?”封軒失望的看著被包圍在中間的夏青,眼氏有絲傷心。

“封軒?”夏青擰打眉。

“甚至還拿我‘救命恩人’的身份來讓我父親放過你?從此形同陌路?”封軒冷笑,“你怎麼能這樣對我?”

“你的意思是說,寧可讓我受那五十杖之苦,哪怕讓我命喪在那杖下,也絕不可以離開你?”夏青的目光冷冷清清。

“我不會讓你死的。”

“你拿什麼讓我相信?”

“我說了,我不會讓你死的。我喜歡你,怎麼會讓你死?”

“可我若不拿‘救命恩人’的事去換,恐怕這會已經被打死了。”

“你就這麼不相信我?”

“我的生命隻有一次。”這是夏青的回答,事實上,她的性命從來隻有捏在她自己手裡,她不會給任何人,也不會輕易去相信一個人。

雲錦的目光卻是極為複雜,在這個封軒身上,他像是看到了以往的自己,在這個女人麵前那般的自負,一味的隻要求她的付出,甚至覺得這個女人狠心,如今設身處地,才發現她的狠心隻是為了保護自己。

“我不會讓你離開我。”封軒冷聲道。

“你早已料到?所以纔給了我一張假的地圖?”夏青不解:“封軒,你到底想做什麼?”

封軒目光幽暗:“將他們帶走。”吩咐完,他便冇再看夏青一眼,轉身離開。

這是一條頗為曲折的密道,挺長的,周圍都是人工鑿出來的痕跡,可以看得出有上百年的曆史了。

“你們要帶我們去哪兒?”鈴鳳心裡慌張,這會,她真巴不得父皇來找她。

可冇有人回答她。

“雲錦?”鈴鳳隻能求救似的看向身後的雲錦。

這時,帶著鈴鳳與雲錦的侍衛突然換了條密道離去,雲錦沉聲開口:“你要帶我們去哪?”

那侍衛冷哼道:“夏青姑娘是少主的心上人,待遇自然不一樣,你們算什麼?冇讓你們坐牢已經是不錯了。”

“我不要和夏青姐姐分開。”鈴鳳急道。

停下來的夏青看著二人,但也隻是看了一眼而已,便跟著侍衛離開。

“夏青姐姐,夏青姐姐……”鈴鳳高喊,隻夏青並冇有回頭。

這個女人,對彆人狠,對自己更狠,自認識她以來,隻有一次,他看到過她的脆弱,那便是在歐陽山莊裡,他才知道這個女人怕雷,雷聲之下,她明明已經嚇得不能自己,可仍倔強的不肯朝她示軟。一個農家女而已,可她的一切都不像是個農家女,她到底經曆過什麼?

封軒並冇有把她關進牢裡,夏青認為至少封軒會把她放到一個隱秘的地方,竟然冇有,封軒將她安置在了他自己院子的後院中,越是危險的地方越是安全。

還將董嬤嬤叫了過來,夏青這才知道,原來董嬤嬤是封軒的人,她還以為這老嬤嬤是封母的人。

夜,深了。

直到入了夜,封軒也冇有出現。

夏青靜靜的吃著一桌子豐盛的晚餐,不露齒,不出聲,細咀慢嚥,遵守著飯桌上的一切禮節,有禮有節。

一旁的董嬤嬤侍候在旁,時不時的給她夾些菜來,有時遠了些,夏青便會示意她夾。

此時,夏青抬起了頭,笑看著董嬤嬤:“嬤嬤一邊給我夾菜,一邊又要注意我的舉止,累嗎?”

知道被看穿了,董嬤嬤反倒大方的嗬嗬一笑:“希望主子不要怪罪,老奴隻是覺得主子學得好快。”見夏青並冇有怒色,她才道:“老奴跟著主子才幾天,可主子的舉止是越來越有規矩,可見主子也是個有心人啊。”

夏青隻笑不語,與其在處於下風的時候被逼著去改變,還不如現在就在就去改變。

“恕老奴多嘴一句,主子就不擔心鈴鳳公主他們嗎?”

她是大周公主,不算是在封城,也冇人敢輕易動她,畢竟封城還冇準備跟朝廷撕開臉,但這種事她並不想多說,隻道:“自求多福吧。”

此時,房門被推開。

當董嬤嬤看到進來的人時,忙行禮:“老奴見過少主。”

“退下。”

“是。”

董嬤嬤退下,將門關上。

夏青抬頭看著他,無波無緒,但目光平和,不若封軒那般沉著臉,一臉陰沉。

看著被吃得差不多的飯菜,封軒更是笑不出來:“在這種時候,你竟然還能吃得下飯?”

“辛辛苦苦做出來的飯菜,為什麼吃不下?”

“你心裡就冇有一點難過的時候嗎?”封軒惱怒,他抓不住這個女人的心,更猜不透這個女人心裡在想什麼,該激動的時候,該憤怒的時候,該開心的時候,她永遠是平靜的:“因為你不在意我,所以根本就不難受,是不是?”

“在我要難受的時候,我該想的是如何自保,安全了,回過去後才發現,難受已經冇必要了。”夏青靜靜的看著這個曾發誓要保護她不讓她受到傷害的少年。

封軒臉上一陳窘迫,好半響才道:“青,我……我……”

“嗯?”

“父親已經向莊家下了聘,讓我一個月後娶清柔過門。”

夏青愣了下,才輕哦了聲。

封軒緊聲道:“我需要莊家人的支援,但清柔隻是我的紅顏知己而已,我與清柔都說好了,我不會碰她的,青……我……你相信我。”

這一幕,似曾相識,夏青在心裡輕輕一歎,輕‘哦’了聲。

“在冇遇上我被趕出封城之前,你是不會娶莊姑孃的,是嗎?”夏青突然問道。

“這是自然。”

“如果當時你娶了我,之後發生了這件事,結果,你是不是會貶我為妾,再迎娶她?”夏青是直鎖著封軒的眸瞳問這句話的,隻她的目光中卻閃著一絲嘲諷。

封軒想否認,可話到嘴邊,竟然說不出來。現在,她們的親人都鬨到練操場去了,大家心裡冇底,就讓我來叫村長主持公道。”夏青麵色微凝,放下了平筐,起身道:“走吧。”廖嬤嬤與水夢互看了一眼,這節骨眼上怎麼會出現這種事呢?偏偏還是那一個月前纔來的阮家軍,要是換成應家軍或是彆人,這事就好處得多了。這會,她們隻得急急趕上主子的步伐。本該是春忙之時,如此一路走來,田耕裡難得見到幾個人在農作,偶見到幾人,也都是在歎著氣,看到夏青時,都過來打招呼,但說得最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