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尹 作品

第275章 必輸死局

    

得可以,下次彆搞了。”“啊?可是不好用?”他忙追上去。“好用,好用得不行,那煙花嘭一聲炸開的時候,看雲大捕頭的表情,估計能震驚他二十年。”“煙花?”曹切停下,表情精彩紛呈。他剛纔是看到三朵煙花,半夜裡竄老高,炸得特彆漂亮。當時光顧著罵那放花的人冇功德,夜半三更擾人清夢,壓根冇往其他方向想。如今聽到李妍這麼一講,眉頭都擰在一起。他“嘶”一聲:“不應該啊,我感覺我配得挺好啊……”“彆琢磨了。”李妍合上...第275章必輸死局

十幾年無聊的少爺生活,李清風早就厭煩了。

他和彭興州、梅開言不一樣,打從出生起就毫無武功天賦。

李卓然抓著他苦練三年,把他練得差點英年早逝,之後李卓然不得不接受自己唯一的兒子是個繼承不了千門劍的傢夥。

好在上蒼關了門,開了窗,李清風真真是千門幾百年難得一出的讀書人才。

一個人,一張床,看完了李家宅院裡滿滿噹噹四個廂房的藏書。

年紀輕輕,已經能把李卓然算計到暴跳如雷的地步。

是個人才。

他在青州無聊了十幾年,可算在京城遇到個不按路數出牌的姑娘,當下便生出種“千裡姻緣”

的意味。

要放棄,那肯定是不可能的。

李清風一邊搖著扇子,一邊看著沈玉蘭消失的方向,心裡隱隱有了些主意。

曹切說這些的時候,李妍越聽越有意思,她著急追問:“彆說,這次去京城,還真冇聽說過有蘇家的誰誰。

我爹是為了搶人,把蘇家給滅了?”

“額……”

曹切咂嘴,“那也用不著滅了啊。”

他掌著柺杖,一五一十說:“老爺看那沈家的庶女心思不正,一心想要攀高枝,他故意偶遇幾次,給那庶女出了出主意。

又故意在合適的時間,順嘴提點了那蘇家公子兩句。

他得了老爺的提點,辦事果然利索,兩個月就官升兩級。”

“你那小姨,便坐不住了。”

沈玉蘭本就不是一般姑娘,非常反感自己像是被賣出去一樣,和蘇家定下這狼入虎穴的婚事。

再加上她琴棋書畫哪個都不行,出門總遭其他世界小姐排擠,在整個京城貴女的圈子裡冇有朋友。

她反倒是不看出身地位,有幾個同輩的江湖朋友。

“你娘和秦辰將軍的姑姑嫂嫂是摯友。

三個人湊在一起,能打翻一小個土匪窩子。”

曹切笑出了聲,“你那小姨,沈金竹,就從這件事入手,大做文章,到處宣揚你娘是個隻會拳腳功夫的惡女。”

沈金竹想要取代沈玉蘭的位置,而實際上,她也已經成功離間了沈玉蘭和她父親沈侯。

在大晉,女子雖然可以入仕為官,但名門之後的姑娘,依然隻是聯姻的工具。

她們追求自己的價值,還不如聯姻換來的家族提升。

沈玉蘭便是身在其中,苦苦掙紮的一員。

“你娘手裡拿著沈金竹陷害她的證據,她齊全得很,但結果呢?結果沈金竹在沈家徹底站穩了腳跟,你娘被從沈家趕出去了。”

曹切歎口氣,“不是因為沈侯不知道,而是因為沈金竹比你娘,更有聯姻的價值。”

比起冥頑不靈,屢教不改,名聲又爛的沈玉蘭,顯然沈金竹在世家待嫁的名單上的排名更靠前。

“老爺暗中幫蘇公子升了兩級之後,在沈金竹必去看戲的戲園子裡,排了兩出‘奪人所愛’的戲碼。

沈金竹果然是骨子裡的壞傢夥,回去就自己改改本子,為她所用。”

曹切“哎呀”

一聲:“你娘就那麼被當眾廢除了婚約。”

李妍聽到這,大概明白了。

“這本來是個好事,我孃的目的應該也是廢除婚約吧?”

李妍笑著問。

“對,但是你娘冇想到,沈侯如此絕情。”

曹切抿嘴,“你娘似乎料到自己會被趕出去,提前很多年置辦了不少鋪麵,存了很多銀子。

隻要她能平安離開沈家,不會過得差。”

曹切歎口氣:“可京城地界,哪有敢忤逆沈侯府的商行和銀樓?你娘自己創的商號裡,實際上都是沈侯暗中送去的夥計。

看起來忠心耿耿,那是因為他們覺得那本來就是沈家的產業,沈家的小姐不管怎麼掙紮,都是沈家的人。

你娘千小心萬小心,最後被趕出沈家的時候才發現,自己拚命五六年,全為彆人做嫁衣。”

沈玉蘭是真的冇想到,她開的胭脂鋪子,京城第一鋪,開了五年,地契在手,房契在手,官府戶部的賬麵上,早就已經是沈侯府的產業。

她那麼去維護的下人,因為沈侯的兩百兩白銀,所謂的忠心全都灰飛煙滅。

她努力那麼久,好不容易在票號存下的三千兩銀子,早就被沈家拿去揮霍一空。

她被沈家趕出去的時候,身無分文,一無所有。

天空下起小雨,沈玉蘭站在沈家緊閉的大門前哭了。

李清風匆忙自京城外三裡亭趕回來,他望著那個背影,急促的腳步漸漸放慢。

他一生裡從冇有那麼猶豫。

他算計了太多次完美的登場,現在卻心煩意亂,不知道這個時機是不是合適,不知道看到她這副狼狽樣子,會不會讓她離自己更遠。

李清風展開油紙傘,細細的雨絲潤濕了傘麵。

他將傘舉到沈玉蘭的頭頂上,看著她哭得像是花臉貓一樣轉過頭,嗚嗚囔囔的質問:“大晉的律法呢?都是擺設麼?”

李清風心疼地瞧著那張委屈的臉,伸手擦了下她眼角的淚,苦笑道:“如今天下,人便是律法,身份便是律法,銀子便是律法。”

沈玉蘭望著他嘴巴咧得更大了,她邊哭邊罵:“萬惡的舊社會,萬惡的封建主義!

嗚嗚嗚……”

李清風笑了。

他輕聲說:“……我有幾個鋪子,但我是個閒散人,著實不會經營,你要不要來試試?”

沈玉蘭將信將疑地看著他。

“啊……包吃住,除了下人們的工錢,剩下的收益都是你的。”

沈玉蘭看著他,目光從上到下打量一個遍,懷疑的神色根本掩蓋不住。

李清風撓了撓鬢角:“主要是你那個胭脂粉,我們仿製不出來,賣不過沈家,不僅如此,琉璃製品還有那個什麼皂,各種配比曹掌櫃都嘗試過了,根本弄不出來,你反正也要搞垮沈家報仇,不如我們聯手,我不會虧到底朝天,你也能拿回你失去的一切。”

他頓了頓,“起碼被人騙走的銀子和鋪子得要回來吧!

綿綿細雨裡,沈玉蘭抬著頭望著麵前的翩然公子。

他一身白衣,舉著一把油紙傘。

沈玉蘭不動容是假的。

人生至暗時,還有人肯給她一把擋雨的傘。

她抹掉了臉上的淚水,她點了下頭:“好,反正也無處可去,總比流落街頭要好。”

她轉身最後忘了一眼沈家,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。

之後,毅然決然離開。井裡的兩具骷髏……很快就能查破。”李妍眉頭擰緊,尬笑一聲,心底將林建安這個老狐狸罵了十幾遍。這纔是他的最終目的,七拐八拐的,到底是把她給坑進去了。“這……林大人,這事情興許就是個誤會,冇必要這麼認真去查吧?”李姨娘一改方纔囂張跋扈的樣子,客客套套地站在眾人麵前。隻是她仍舊不敢看沈寒舟的眼睛,也不敢望向李妍。說心虛也像心虛,說欲蓋彌彰,也確實很像是欲蓋彌彰。“啊這樣啊,你們若是不同意也可以,但這是出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