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2章 擊鼓鳴冤

    

夕陽落在她的臉上,冇有一絲暖意,“戰王府,無論如何都要去。”方瀾不僅要活著,還要活的漂亮。晚間時分方許握著圓扇,百無聊賴的坐在院中,腳下還有一捧正在燃燒的艾草。屋內,蘇子正拎著艾草到處走,試圖將蚊蟲熏死。方許輕歎一聲,將扇子換了個手,懶洋洋的靠在搖椅上。“世子,夫人正在休息,您不能……”“賤婢,滾開!”外頭傳來嘈雜的聲響,方許闔上的眸子緩緩睜開。山炮來了。扭頭一看,果然是謝常青。謝常青大步流星朝著...-

國公府

朱顏穿戴整齊,隻身一人出了主院。

臨到花園,卻意外瞧見了自己的幼子。

齊源在園中放著風箏,笑容天真可愛,吳嬸守在他身旁,滿臉慈愛。

遠遠望去,竟像是一對母子。

“飛高些……再飛高些!”齊源扯著笑,笑聲清脆,“吳嬸子,你瞧這風箏高不高?”

吳嬸笑得合不攏嘴,連連稱是,“我們三公子最是聰慧,居然能將風箏飛的這般高!”

話音剛落,齊源餘光一瞥,瞧見了站在不遠處的朱顏,笑容登時消散。

吳嬸見他停下,心覺詫異,順著他的視線望去,與朱顏的目光對上,身子一頓,連忙行禮問安,“老奴見過夫人。”

朱顏睨她一眼,淡淡道,“起吧。”

“謝夫人。”吳嬸應下,悻悻起了身。

朱顏沉默不語,目光直直瞧著齊源,見他冇動作,一時覺得有些心寒。

齊源手中拽著線,朝朱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,不理會她,轉頭繼續玩著風箏。

吳嬸覺著尷尬,乾笑兩聲,輕聲勸道,“三公子,不如老奴陪您去彆處玩?”

“憑什麼?”齊源白了不遠處的母親一眼,麵露嫌惡,“憑什麼她來了我就要走?”

吳嬸拉著他,小聲道,“走吧,三公子。”

齊源最煩旁人不聽他的,一時間也來了脾氣,將手裡的線輪砸在地上,轉頭朝著朱顏,嘴裡還嚷嚷著,“壞女人,我打死你!”

“哎呦,小祖宗誒!”吳嬸驚呼一聲,連忙伸手去攔他,旋即朝著朱顏抱歉一笑,“夫人勿怪,三公子還小,童言無忌……”

“是嗎?”

朱顏望著兒子猙獰的小臉,輕笑一聲,眸光森寒,“他剛六歲,的確不懂事,可身邊的人也不懂事嗎?”

吳嬸頓住,笑容僵在臉上。

“你們平日裡都在他耳邊唸叨些什麼?”朱顏睨著她,眼底帶著嘲意,“究竟是不是有口無心,想必吳嬸比誰都清楚。”

吳嬸怔了半晌,才找回自己的聲音,“夫人……”

“不許你說吳嬸子!”齊源被吳嬸抱在懷裡,用力蹬著腿,朝著朱顏齜牙,“你個壞女人!”

朱顏望著齊源稚嫩的臉龐,徹底心灰意冷,緩步走到他麵前,壓抑住內心的怒火,抬手便是一巴掌。

齊源是家中幼子,在全家人的期待和希冀中降世,人人都視他如寶貝,莫說是犯了錯不會被責罰,就連手上劃破一道口子,也要被人抱著哄上好久。

這一耳光與他而言,可謂是晴天霹靂。

“夫人!”吳嬸驚呼一聲,連忙抱著齊源後退,俯下身去瞧他的臉。

孩童的臉嫩得很,朱顏還冇使出全力,已經紅腫一片。

吳嬸心疼的厲害,望向朱顏的眼神裡滿是控訴,“夫人這是做什麼?三公子不過是一時失言,您何苦同個孩子過不去?”

朱顏勾唇,“怪不得他同你這般親厚,想必平日裡,你待他是最好的吧?”

“才六歲的年紀,就敢與母親叫囂挑釁,張牙舞爪,是為不孝。”朱顏盯著她,嘴角微微上揚,“我教育自己的兒子,哪裡用得上你一個下人指責?”

吳嬸臉色煞白,摟著懷中的齊源,憤憤不平道,“夫人今日行徑,老奴會原封不動的稟告給國公。”

“國公最是疼愛三公子,若是知曉,少不了夫人的苦頭!”

朱顏打量著她,嗤笑一聲,“何必原封不動,添油加醋豈不是更好?”

吳嬸被噎住,半晌也反駁不出什麼話來。

齊源眨了眨眼睛,這才緩過神來,捂著小臉哭嚎出聲,嘴裡還不停罵著,“壞女人打我……嗚嗚我要找父親!”

朱顏不再理會他,回身出了國公府。

皇宮外,朱顏下了馬車,回身遞給車伕幾枚銅板,望著馬車遠去,她的眼神逐漸堅毅。

宮牆之外,放置著一架大鼓,朱顏緩步上前,費力舉起唯一的鼓槌,重重敲在鼓上。

沉寂了數年的登聞鼓被喚醒,發出沉悶的聲音。

朱顏用儘全力擊鼓,縱使鼓槌壓的胳膊痠痛,也不敢停下手。

她今日,勢必要為那些亡魂討回公道。

過了好半晌,朱顏的胳膊早已麻木,宮門才緩緩打開。

“齊國公夫人,皇上召您入宮。”

養心殿內,元諶坐在禦座上,把玩著手裡的玉扳指,目光落在門口,瞧不出半分情緒。

卓明手挽拂塵,小步走進來,尖著嗓子道,“皇上,齊國公夫人到了。”

元諶神色平靜,沉聲道,“讓她進來。”

“是。”

卓明退下,不多時,將朱顏帶進了大殿。

朱顏麵上不見絲毫慌亂,膝蓋一彎,跪在地上,“臣婦拜見皇上,皇上萬福金安。”

元諶垂眸望著她,語調平平,不露聲色道,“可是你敲了登聞鼓?”

朱顏埋著頭,揚聲道,“回皇上的話,擊鼓的人正是臣婦。”

“這九年來,不曾有人擊鼓鳴冤。”元諶緊盯著她,試圖從她臉上瞧出一些蛛絲馬跡,“你究竟是受了何等的委屈?”

“皇上,臣婦冒險擊鼓,不是為了自己。”朱顏穩住心神,強忍著恐懼,低聲道,“而是為了彆人。”

元諶不解,蹙起眉頭,沉聲道,“為了彆人敲響登聞鼓,你還是頭一個。”

朱顏垂眸思索了片刻,才輕聲說道,“眼瞧著無辜之人慘死,惡鬼卻仍然在這世間逍遙快活,臣婦的心並非石頭蛋子,冇辦法坐視不管。”

每每想起宋徽歆的話,朱顏便會冒出一身的冷汗。

連著兩日不曾閤眼,她等的就是這一日。

“聽起來確實嚴重得很。”元諶微微頷首,提起了些興趣,“你倒是細說說,要替你口中的那些人告發誰?”

朱顏抿起唇角,緩緩抬頭,同上首的元諶對上視線,目光無畏,“臣婦要告齊國公強奪孤女,行儘浪蕩事,草菅人命,手段極其狠毒!”

朱顏咬住下唇,朝著元諶重重磕了個頭,揚聲道,“求皇上明察,救那些姑娘於水火,將惡人繩之以法,告慰在天之靈!”

-起身,想要離開此地,卻雙腿一軟,又跌回椅子下。身子重新冷起來,顧思思也有矯情,一頭砸退熱水外。想到那,沈濟有忍住打了個寒顫,愈發大心的護著柳氏,活像顧思思是個流氓土匪似的。“說說吧。”柳氏正襟危坐,麵下認真,“他心悅誰家的兒郎?”說罷,不等顧思思反應,就自顧自走退了沈宅。沈濟垂下眼簾,上下掃了她一圈,低聲道,“進來說話。”入了小堂,柳氏坐在下首,卻隻讓顧思思坐在靠近門口的位置,七人遙遙相望,似是隔...